“殿下,太后娘娘传您带着王妃到懿慈宫小叙。”
“那,皇婶,臣弟和姩儿就先告退了。”
“去吧去吧。”
燕北昭走到尉迟舒怀面前,恭敬的行了个礼,“小婿会尽快上门,送上聘礼,还望岳母大人不要怪罪。”
“殿下,君臣有别,可万万使不得。”尉迟舒怀赶忙扶起燕北昭,眼中好似有泪水在打转。
她其实并不是不喜燕北昭,只是担心迟姩嫁过去会受苦。自己嫁给迟国赫,常年跟随他征战在外,没过上一天安稳日子。这镇北王也是个拼命三郎,一年打一百多场仗,在刀尖上讨生活的主,说不定哪天就......身为母亲,她只是心疼自己的女儿罢了。
迟姩忍不住,轻轻唤了声:“母亲。”
“诶呀,迟夫人这是舍不得女儿,想当年小女嫁人的时候,臣妇也是如此的。”惠礼部侍郎李冲良的夫人吴玉,帮着尉迟舒怀打圆场。
魏皇后也开口安慰尉迟舒怀道:“迟夫人不必担忧,北昭若是让王妃受了委屈,本宫第一个罚他。”
“是啊,迟夫人不必忧心了,”梁妃也附和着,“皇后娘娘,妹妹看池中的荷花正盛,不如邀各位夫人一同前去观赏?”
“那便走吧。”
燕北昭看着迟姩不舍的目光,温柔的询问:“怎么,还没嫁过来,就开始舍不得了?”
“没,”迟姩吸了吸鼻子,收回了目光,呆愣地看着燕北昭,“不过,太后娘娘为何会突然下旨赐婚?”
问出了心中的疑问,迟姩眼巴巴的等待他的答案。
上一世她同样是在魏皇后的寿辰被赐婚,但并不是燕北昭,而是燕祁,迟姩在来的路上还在想如果还是像前世那样,她该如何拒绝这道圣旨,没想到燕北昭的突然出现,竟让事情发生了如此大的转变。
“这个问题你该问母后。”
燕北昭自然地拉上了迟姩的小手,喜不自胜的露出了笑意。
懿慈宫内,萧太后早已等待多时。看到迟姩,欣喜地笑道:“丫头,快到哀家身旁来。”
迟姩行了礼之后,定定的站在那不敢上前。
萧太后越看她越觉得欢喜,“小姩丫头,以后可是要和昭儿唤哀家为母后的,怎么还如此拘谨。”
“太后娘娘,臣女有一事想问。”
“但说无妨。”
“太后娘娘为何会突然赐婚于臣女......”迟姩壮着胆子将问题说了出来。
萧太后看了看燕北昭,此时的他,端坐在椅子上,尴尬地用手摸了摸鼻尖。
“昭儿没有告诉过你吗?”
“什么?”迟姩看着这母子二人打哑谜,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迟姩一头雾水的样子让萧太后笑出了声,“哈哈,哀家以为,昭儿事先告诉过你了,丫头难道还不知道,这可是昭儿特地向哀家求来的旨意。”
嗯?特地?求来的?
迟姩皱着眉头看着燕北昭,眼神仿佛在质问:为什么不告诉她。
燕北昭被看的愈发不自在,躲开了她的目光。
萧太后看着小两口,满意地点了点头,命宫女将准备好的首饰呈了上来。
看着璀璨夺目的服饰,迟姩方才忧郁的心情被冲淡,感动的泪水顺着脸颊肆意的流淌。
“怎么哭了,是不满意哀家准备的这些?不喜欢哀家再命人去做。”
迟姩听着更是泣不成声,“不是的,只是...只是臣女何能得太后这般......”
“丫头,你且安心收下,这些都是哀家给你添的嫁妆,快去试试衣服合不合身,哀家都是按着昭儿给的尺寸命人制的......听昭儿讲你喜爱穿黄色......”
燕北昭掏出巾帕给迟姩擦拭着脸上的泪水,“母后赐给你的,你便收着。”
迟姩泪汪汪的注视着他。
她的尺寸,她的喜好,好像从没跟燕北昭说起过,他却可以准确的了解到,看来这辈子注定是逃不掉了。
迟姩在来懿慈宫的路上,还在想能不能让太后收回懿旨,可是看着满眼柔情的燕北昭,想起前世,他似乎也是在身后默默地做了好多事情。
平定了一下心情,迟姩露出了久违的笑容。既如此,那就让她再任性一回吧。
元和殿。
燕祁跪在地上,皇帝看着他还在流血的伤口,命常合传了太医。
“祁儿,心中可有怪罪朕?”
“儿臣不敢。”
皇帝将他扶了起来,让太医给他包好了伤口,屏退了周围的人。
看着这个儿子,皇帝想起了已经去世的岳嫔,“朕知道,自从你母妃薨逝之后,在宫中你受了不少委屈,是朕没能管教好你的弟弟们,朕有愧于你。”
岳嫔的出身是宫女不假,但自从承蒙圣宠,便安心侍奉皇帝,尤其是有了燕祁之后,更是无时无刻都在叮嘱自己的儿子,不要太过暴露锋芒,安心在宫中度日便好。可就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