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皙的手指紧紧贴在湿润的墙面上,两道身影在薄薄的雾气中若隐若现。
分不清是水还是汗,顺着肌理分明的肌肉流下来。
姜芜眸底升起湿润,眼尾梢红。
柔软的腰肢摆动,贺宥的吻落在她的香肩,美背。
他说:“姜芜,我爱你。”
不论你会不会记得,都爱你。
……
姜芜再次醒来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。
她动了动胳膊,觉得全身还是没力气。
贺宥从浴室出来不久,湿漉漉的头发被他用手指梳到脑后,湿润的眉眼显得越发浓黑。
见姜芜醒来,他俯身吻了下额头:“怎么不多睡会儿?”
姜芜有气无力,想骂人又发现在这个状态骂出来肯定毫无气势且有撒娇的嫌疑。
“睡不着,”她眨了下眼,“你是不是在想任务的事?”
贺宥嗯了声,伸手把姜芜捞进怀里:“我在想系统有什么弱点。”
“弱点?”
“如果按照系统的任务走,每次只能一个人离开,那我们永远离不开。”贺宥说。
姜芜明白他说的意思。
他们永远不可能抛下其中一个独自离开,这样的话,反反复复,跟困在这里有什么区别。
“上次我去主控中心观察过。”
贺宥把玩她落在枕上的一缕秀发:“倒是有些发现。”
姜芜想起他们上次过最后一关时,四周并不是升腾起来的白雾,而是出现了一扇门。
跨过门就直接到了主控中心。
“发现了什么?”姜芜问。
“那次我把你送走——”
提到这个,贺宥明显有些心虚,他干咳一声跳过说:“我出来时,发现主控中心的位置其实休息处很近。”
很近??
姜芜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外,随即想到一个地方。
“那片山?”
贺宥勾了勾唇角,宠溺般刮下她的鼻子:“我的宝贝怎么这么聪明。”
还真是那里。
姜芜第一天住酒店就留意到那片山是因为每个房间都有阳台,而阳台正对着的就是那片山。
山间绿林茂盛,却安静得出奇。
像是隔绝在空间之外的存在。
可知道主控中心在哪里又有什么用呢?
姜芜疑惑地看着贺宥,白皙的双颊还有浅浅红晕。
贺宥没忍住又亲了一口,才说:“我认真想过,既然系统是通过干扰脑电波控制整个世界的,那假如把主控中心摧毁,是不是就可以中断这种控制?”
“理论上是可以。”姜芜拧眉想了想,“但还是需要问问其他人。”
问谁,不言而喻,自然是黄毛和绿毛。
他们两个是最早一批进入世界的人,对系统的了解比他们深刻。
这个想法不是一般疯狂,而是丧心病狂。
所以当黄毛听到他们的想法时,大有“你们砍死我吧,我不想活了”、“死有很多种办法,为什么非要选这么极端的一种”的感觉。
黄毛几乎要把“疯子”两个字给骂出来,但他还是憋住了。
一是他对两位大佬天然的敬畏感不敢骂;二是他意识到两位本来就是疯子,他们的想法从来没有正常过。
“别问了宥哥,真不行。”黄毛脑袋摇成拨浪鼓,“跟系统作对,怎么可能?”
他踢一脚瘫在沙发上的绿毛:“哎,你说句话啊,装什么死?”
绿毛要死不活地坐起来,明显没从刚才的冲击中缓过神来,憋半天憋一句:
“宥哥,芜姐,你们放过我们,也放过系统吧。”
姜芜拧眉:“问你们不是让你们给意见的,只是问一声有没有可用线索。”
言下之意就是,你们的意见我全当放屁,老娘该干还得干。
黄毛挣扎着最后一丝希望看向贺宥,就发现大佬此时眸光温柔地看着姜芜,那眼神……
仿佛在说,只要你高兴,就是炸了地球我也陪你。
得,他还是歇了吧。
绿毛反射弧长,反应慢,这会儿才后知后觉理清楚事。
他诈尸般弹起来:“芜姐,真的不行,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去送死……”
姜芜打断他:“你怎么知道一定会死?”
黄毛和绿毛同时语塞。
他们也不知道,只是待在这的十多年时间里,对系统已经形成一种骨子里的惧怕感。
就像老鼠碰到猫,猫碰到狗一样。
未正面交锋,先溜之大吉。
“你们怕是因为从来没人反抗过系统,正常反应,可以理解。”姜芜开导他。
黄毛心说正常人都不会有你们这种疯想法。
贺宥闲散地靠在墙上,懒洋洋开口:“我们现在不确定的只有两件事。第一件,毁灭系统的后果。第二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