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平头成功重操旧业，并且乐在其中。

绳子绑着平头一条腿，另一端由小胖捏着，他站在平头旁边闻着香味口水直流。

“我说兄弟，手艺这么好干啥不好非得当流氓？”

平头熟练掂锅：“当厨子哪有流氓来钱快。”

“那不一样，厨子多好，正经工作造福人类，流氓可就缺德了。”小胖说。

“那有什么，德这玩意儿本来就不多。”平头抓一把辣椒扔进去，毫不在意，“缺就缺呗！”

小胖噎住。

不知该夸这位兄弟心大还是缺心眼。

“我跟你说，我看到太多好人最后没个好下场，结果缺德的人呢，还活挺好！你说气不气人？”

平头在烟熏缭绕中似乎回想起一些从前的事，话便多了些：“你看我老子，一辈子干的缺德事多了去了，得亏我妈脾气好，给他收一辈子烂摊子。结果呢，我妈这么一个好人还去他前头了。”

小胖听出点话里有故事，忍不住问：“你是不是挺恨你爸的？”

“说不上恨了，小时候他总打我那会儿恨的厉害，现在没感觉了。”

小胖听的有点唏嘘。

感觉平头也不是什么十足十的坏人，他更像一个童年缺爱，没人教他正确三观而后误入歧途的失足少年。

夜幕降临的时候，菜基本上齐了。

院子中间生了堆很大的篝火，两张桌子拼接在一起，6个大人4个小孩正好能坐下。

鸡鸭鱼肉满桌的菜，搞得特别喜庆。

四小只可能没一次性见过这么多好吃的，眼睛发光，口水直咽，又不好意思夹菜。

好在旁边坐了个连新雨。

后勤部长热情地给小家伙布菜，直到小家伙们的碗里满满当当都是菜，才停下来。

布完又转头给余可夹他最喜欢吃的五花肉，那叫一个恩爱。

小胖在旁边塞口青菜，冷眼旁观。

平头觉得有点搞笑，上午还势同水火两帮人，结果晚饭坐到了一张桌上，还是他主的厨。

他挠挠头想了想，举起杯子对李瀚说：“小鬼，以前的事算叔叔对不起你们，碰下杯就当过去了。”

李瀚愣住，没想到恶霸还有认错的一面。

他没吭声，平头以为他不接受，啧了声：“你个小鬼，就算我不怎么样，但凭良心讲，我妈在的时候还是对你们挺好的吧？……哎你那什么表情？”

李瀚面露尴尬，听到李瀚说他妈妈的时候，明显有一丝心虚。

他举起小杯子碰了下，闷头答了个“哦”。

姜芜和贺宥将李瀚的反应尽收眼底。

“我觉得你猜的方向是对的。”

姜芜用膝盖碰贺宥，偏头低声说。

贺宥挑眉，没接话。

而是垂眸看了眼腿，似笑非笑道：“腿要一直这么放？”

闻言，姜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注意力一直放在李耀那边，没注意到膝盖是挨着贺宥的。

她咻地缩回腿，面不改色指责：“你把腿放我这边来干嘛？”

说完，姜芜自己都觉得这理由立不住，心虚地喝了口水。

谁知贺大佬竟然没有拆穿她，而是轻勾唇角：“腿太长，没地方放。”

“……臭不要脸。”

逮着机会就显摆。

大长腿没计较她碎嘴，拉回正题：“要不待会吃完饭去套话？”

姜芜余光瞥眼李瀚，摇头：“李瀚嘴太实，很难撬动。”

“另外三个呢？”贺宥说。

姜芜看眼对面的三小只，思付——

三小只虽然知道的没李瀚多，但嘴松一点，年龄也小，应该警惕性没那么高。

每人嘴里套点出来，拼一拼也许线索就出来了。

再不济，拿她们的话去套李瀚也行。

吃完饭，李瀚挽起袖子主动说要帮连新雨洗碗。

正好，趁他不在，姜芜和贺宥把三小只拐……啊呸，带到远一点的地方套话。

也许是相处了两天，几个小孩对姜芜他们生出好感，说话也没那么拘谨了。

姜芜随意聊了几句便切入正题：“乐乐，你们是不是很不喜欢院长？”

乐乐还没搭话，旁边的圆圆忍不住先说了：“不喜欢，他是大坏蛋！”

“他对你们不好？”

“不好！”圆圆胖乎乎的小手举起来作一个巴掌的形状，“他会打人。”

姜芜：“那你们没想过走？”

“想过。”乐乐低眼看脚上的锁链，“但有这个东西跑不快，被院长抓回来过几次，打的更凶了。”

姜芜不悦。

这踏马是什么畜生玩意儿！

一直没出声的贺宥突然问：“那后来院长消失了你们怎么不跑？”

“不敢跑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
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