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未如几人想象那么多。

三人不想打断林有缺的修行，就站在远处聊了起来。

“那长剑横空的时候，我还以为是宁大人回来了。”张厚德感叹道，“没想到只是宁大人的徒弟，真是后生可畏啊。”

慕容嗤笑道：“是你这些年活到狗身上去了吧，当初你与我并驾齐驱，现在却被我甩了多远？”

张厚德挑眉：“你能胜他？”

慕容望着少年背影：“若是切磋的话我并无把握，若是生死相搏，我必胜之。”

张厚德问：“那你会有和他生死相搏的那一天吗？”

慕容回头望着自己兄弟如今显得沧桑疲惫的脸：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
“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宁大人那一派系的，加上这些年的打压......”张厚德叹了口气，“狼卫有你尚不能一心，鹰卫和白泽卫更是几乎全为新派，恐怕不会接纳他。”

慕容按住刀柄：“我会扶他登上少监之位的，镇妖司终将为他所用。一人挡在他面前，我便杀一人；十人挡在他面前，我便杀十人；百人如此，万人如此，直至他身前再无一人胆敢忤逆。”

“你不过刚认识他。”

“但我已听宁大人之名数十年，我相信他。”

慕容不再讨论这个话题：“你不用怀疑我的站位，小灵在场就不说这些了，还是谈些更重要的事情吧。”

张厚德一怔：“更重要的事？”

慕容说：“你闺女的人生大事。小缺那样可都是一等一的，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，你有什么想法？”

张灵急得一跺脚：“大人，你怎么还在说这事？”

慕容啧啧有声：“当时我让你选，你自个就跑回来了，少女怀春再正常不过了。你这等年纪就当上了赤狼卫，也算得人中龙凤。你是厚德的女儿，我也相信你的品行。”

张厚德上下打量着慕容：“你怎么像个媒人一样？”

慕容摊了摊手：“这小子老想着回山里陪宁大人，这次只是出来协助处理旱魃之事，我得想办法把他拴住。”

张厚德皱眉：“他都不一定留下，你就要死保他当上少监？”

“他承了宁大人的传承，便注定要肩挑人间太平，这是命定之事。我只是希望他能更喜欢人间一些，最后不会像晏大人那样。”慕容对着张灵笑道，“这般女子，谁见了不欢喜？”

张灵脸红得像是要滴水，扭头就要离开。

慕容双手抱胸：“这小子只是现在身边人少了些，凭他的容貌本事，过些日子身边指不定就美色成群了。不说别的，我可知道宫里有个闭月羞花的月明公主，美得几乎可以媲美晏大人。陛下若想拉拢，很可能让她下嫁，那时候你可就真没机会了。”

张灵一咬牙，就这么站在了原地。

张厚德欣慰道：“旁人都说我生了头小老虎，没想到今日竟能见到灵儿这般少女情态。”

张灵咬牙狠狠地瞪着他：“爹！”

就在这时，林有缺面前的池塘亮了起来。

张灵望向天空，原是夜幕降临，星辉落入水中，泼墨一幅佳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