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鱼打了个电话回家,想问问看家里那到底什么玩意。
还没等他开始说话,电话那边就劈头盖脸一顿。
“臭小子你是不是干什么坏事了?怎么家里的瓷罐子莫名其妙坏了。”
他拿着手机黑着脸说道:“把我送来灵异事务所实习,我命都差点没了,远隔千里之外的瓷罐子裂了你认为是我的问题?”
“那,,那不然呢?”
李鱼差点没晕了过去,明明在梦里都有说有笑的,怎么现实生活里这么,,,,
用舍友的话来说,就离谱。
“不过说来也怪,怎么才做完那个梦,家里用了那么久的瓷罐子会在今天裂了?”
蒋天雷走过来开口道:“我肚子里没啥墨水,你给分析分析,这到底什么意思。”
李鱼略微看了眼,纸张是调查局给的,上面的内容写的基本都是关于房子的事。
“房子在很久以前就出过人命,但是也没有好好解决,一直拖到了现在。”
雷叔眯着眼淡淡说道:“照这么说应该阴气与怨气都积累到了一个顶点,这只鬼才敢如此杀人,要想彻底解决还得从根本上来。”
“把房子推平了,咱们从上面下去,到时候有什么事咱们也好跑”李鱼直截了当开口。
第二天,天空彻底灰蒙蒙的压了下来,阴雨一直不曾间断。
“这可不是个好的征兆啊”蒋天雷靠在门口叹气道:“这样的天气行动恐怕是要出事啊。”
李鱼伸出手任由雨水拍打手掌:“这有什么讲究吗?”
男人苦笑一声:“你知道下雨天为什么不要轻易出门吗?”
“切,容易被雷劈,山体滑坡,路滑,车也不好走,视线不好。”
蒋天雷伸出手指头摇了摇:“这也只是一部分原因,其实最主要是阴雨天是鬼出来活动最多的时候,很容易碰上。”
“所以咱俩今天要是不去,恐怕还要再死几个人,这些人的命可都攥在咱俩手里了。”
男人回到屋子里折返回来递给李鱼一件雨衣。
“来,拿着”
一幅鬼画被塞到他怀里,男人笑道:“一人一幅,把稳点。”
“今日预计雨量较大,请各位外出者备好雨伞,祝各位都能平安返航。”
听着电视里的播报,两人拉起雨衣冒雨前行。
机器很快把房子给推平,两人上前查看情况,一口黑乎乎的大洞出现在眼前。
强烈的雨点打得两人睁眼都极为困难。
“只能挖到这里了,再往下可能就要全部塌了。”
蒋天雷大吼着,李鱼探出脑袋,洞内阵阵腐朽气息让他胃里翻江倒海,忍着强烈的呕吐感伸出手在洞口上方停留了一会。
“有风”
李鱼竖起大拇指,至少两人在里面不会因为窒息死亡。
绳索绑结实后两人滑了下去,第一时间开启了手电筒。
“雷叔,咱俩得定个只有我们自己知道的暗号,可千万不能再像上次一样。”
蒋天雷:“老样子,天纵神武,光明正大。”
李鱼沉思一会后说道:“干咱这行没保险。”
定好暗号的两人继续前进,洞口下方较为空旷,比上面的房子还要大上一些。
“这是墓吗?”李鱼小声嘀咕了一声。
雷叔没好气道:“是个屁的墓啊,这屁大点地方也就墓,顶多就,,,地下坟。”
地下坟,真有你的,李鱼对于雷叔这套说辞竖起了大拇指。
“咔嚓”
一道脆响在空旷的空间里格外的清晰,两人顿时停下了脚步。
李鱼连忙用灯光扫视每个可疑的角落。
“鱼,别看了,在我脚下,好像踩着机关了。”
站直身子的李鱼用灯光照到男人脸上面无表情开口道:“雷叔,这么亮的灯在你手里,请问你是怎么踩到机关的?”
“别废话,我要抬脚了,戒备。”
李鱼警惕的观察着四周,蒋天雷慢慢的挪开脚,一寸,两寸,三寸,直到脚全部挪开也没有任何机关触发的动静。
“呼,,,,”两人长出一口气。
就在两人稍微放松精神之际,一个黑色物体从顶棚上掉落挂在两人眼前。
“退”雷叔大喊一声。
安全距离之外两人观察了好一会才敢慢慢靠近,黑色袋子在半空摇晃着。
拉开袋子,一张没有皮肤的面容出现在两人眼前。
“应该是被杀了,还把皮剥了”蒋天雷说道。
“等等”李鱼用匕首轻巧挑开已经风干得差不多的衣物。
“整个人的皮都被剥了,不止脸上。”
两人看得毛骨悚然,其实生活中有些案子也与这个类似,但那也只是一部分,不像现在这具尸体,从头到脚剥得精光。
李鱼观察后开口道:“太干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