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文静的饭量见长,吃了一碗米饭。
又喝了一碗鲜美的泥鳅豆腐汤。
放下了碗筷。
她的心绪还不能平静。
整整七百块啊!
难以想象。
陈同知道杨文静一时间还不能回过神。
也没有打扰。
收拾了碗筷,去刷锅洗碗了。
刚收拾完,就有村民来送泥鳅黄鳝了。
陈同知道,这两天会是送泥鳅的高峰期。
会忙的不可开交。
“张叔,黄鳝泥鳅二十斤,一共四块。”
“王婶来了啊,黄鳝泥鳅八斤,一块六毛。”
“媳妇,我来称重,你来给钱。”
陈同有条不紊的忙着。
杨文静手里拿着一叠毛票,坐在凳子上。
陈同称完一个重量,报出数字。
杨文静就从手里的毛票点出相应的数额。
这一忙就是三个小时。
足足有五百斤的黄鳝泥鳅。
可是,还远远的不够。
上次市里来的领导说了。
泥鳅黄鳝最起码要一千斤。
昨天送的就不够,才七百斤左右。
还差三百斤呢。
那可是三百块钱呢!
不过,这也不能怪陈同。
清河村人口也不算多,大几十户人家,分散的又广。
能抓那么多已经不容易了。
而且,清河村的黄鳝泥鳅再多。
也有抓完的一天。
所以,他需去隔壁几个村子收黄鳝。
得有人帮忙才行。
二哥陈浩,就是最好的人选。
下午六点多的时候,村民来的就很少了。
黄鳝泥鳅也有七百多斤了。
筷子长的小杂鱼少了很多。
只有一百来斤。
鱼儿灵活,不好抓。
溪水又是活水,增加了抓鱼的难度。
更何况,小杂鱼不值钱啊,才一毛一斤。
要不是村民看着鱼打重量,根本就不会抓。
中午有剩菜剩饭。
陈同煮了粥。
两人吃过饭,陈同就拿着竹篮子,将买来的猪肉放了进去。
锁了门,和杨文静去二哥陈浩家。
十分钟后。
两人到了门口。
门是关着的。
“咚咚咚......”
陈同敲门。
过一会儿,门开了。
是嫂子李红。
看见陈同的一瞬间,李红先是愣了一下。
瞬间就慌乱了起来。
“小,小同,你,你怎么来了?”
“嫂子,我来找二哥还有爹,顺便送点猪肉。”
陈同将手里的篮子举高,让李红看的真切。
“哦,哦......”
李红低着头,像是一个犯错的孩子。
胡乱的应着。
站在门口,也不让陈同进去。
陈同看出了李红的异常。
心中顿时一沉。
家里有事情瞒着他。
“嫂子,二哥和爹呢?”
陈同沉声问道。
李红支支吾吾,说不出话来。
她也知道,这事情瞒不住了。
什么谎也扯不出来了。
“唰!”
李红的眼泪瞬间就沿着脸颊掉了下来。
哽咽着。
“爹住院了,你二哥也被人打伤了。”
陈同只觉得脑袋“嗡”一下。
“爹住院了?二哥也受伤了?”
陈同此刻的脑袋里,嗡嗡的响着。
他还没有反应过来。
李红说出这些话,哭的更厉害了。
蹲在门口。
“家里,家里田里要耕种,没有牛,爹就去隔壁村子借了一头牛,谁知道这边松完土,送回去的时候那牛就倒下了......”
花了半个时辰,李红终于将事情说明白了。
隔壁村有牛的那家人赵大牛和陈同他爹陈文才是一起打散工认识的。
到了秧苗的时节。
田里的土是要松的,不然不好插秧苗。
没有牛的村民,只能拿着铁锹。
一锹一锹的将地里的土翻上几次。
变的松软。
陈文才看大儿子陈浩一人忙着那么多的地。
太辛苦。
于是就跟赵大牛提了一句。
没想到的是,赵大牛一口答应了,非常的爽快。
自家的地还没松土,就借给了陈文才。
陈文才也没有多想,就将牛拉了过来。
可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