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真的很想选第一个,但......
苏兰因咬咬牙,眼前亮起一道银光,没等新娘动作,她的身体已经率先一步做出决定。
苏兰因回身二话不说地扑向蓝桉,搂住他的胳膊将人死死禁锢在怀中,单薄的身板尽可能将男人护地仔细。
“嗖”一声轻响,苏兰因忍不住发出声闷哼,只觉得右肩处传来强烈的冲击感,甚至能听见利剑入肉的声响。
此时的她还有心思低头,去看这箭是不是把两人射个对穿,好在袖箭短小精巧,不至于伤到蓝桉。
几秒钟后,肌肉撕裂般的疼痛席卷全身每个角落,疼地她腿肚子都打颤,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,认命般靠在蓝桉怀里。
台上的新娘被黑子按在地上,正是那位客栈里帮苏兰因养兔子的丫鬟。
她不哭不闹,眼珠子一刻不错地锁定在两人身上,像是恨不得将蓝桉拆吃入腹。
可惜她腕上的袖箭只能容纳一枚,本是对准蓝桉心脏去的,却被矮他一头的公主挡住,射到了公主的肩膀上。
围观看戏的人一哄而散,只剩下那个热心肠的师傅站在旁边,问也不是走也不是,颤颤巍巍抬手想要去试女孩的鼻息。
蓝桉像是被他这个动作刺激到,终于回神,一把搂过女孩小心翼翼地将人拥在怀中,不允许任何人碰,露出獠牙怒斥道:“滚!”
“诶不是我说你这人......”
对上蓝桉血红的双眼,师傅责怪的话在嘴里转了一圈终是没敢说出口,呢喃着道:“好歹赶紧带去看郎中啊。”
藏在暗处的侍卫们迅速建立起保护墙将两人围在中间,首领伸手想要去接女孩,同样被蓝桉一个“滚”字凶狠地瞪了回去。
首领识相地起身开路,带着二人快马加鞭赶回客栈,御医们早已端着热水候在房间,生怕出一点差池。
袖箭箭头采用的青铜三棱箭,冲击力强,一旦进入肉体想要直接拔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,硬拔只会让箭头上的倒勾撕扯着周围的肌肉一起脱落。
“那怎么办,孤好吃好喝养着你们这群废物不是为了这些话的!”
房间内,蓝桉黑着脸砸了手中的茶杯,接着一脚将跪在面前的御医踹翻倒地。
另一名御医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,强压着镇定道:“回皇上,臣只能硬剜了。”
帘子里,即便伤口处抹了麻药,但也抵不住阵阵撕心裂肺地痛。
苏兰因迷迷糊糊地疼醒,感觉有人正拿着锥子插进她的伤口一顿乱搅,私心觉得是蓝桉在报复她,疼地她眼睛都没睁就委屈张嘴大哭。
“蓝桉你就是个狗呜呜呜呜,疼死我算了。”
声音虽不大,但周围人的注意力无一不集中在她身上,自然都听了个清清楚楚。
御医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水,手中的刀具攥了又攥,生怕救人救到一半蓝桉一声令下就改成杀人。
仁者医心,取人性命的事他可做不来。
可小皇帝丝毫没有恼怒的迹象,反而紧张兮兮地弯腰凑到公主跟前去听她说话,可惜公主只喊了这一句,就力气耗尽疼晕了过去。
苏兰因第二次醒来时没再哭闹,留着力气睁开眼睛慢悠悠打量起周围。
先是扫了眼床边正为自己缝合的医生,又看了看面前的蓝桉,最后视线停留在床头那盆被鲜血染红的热水上,白眼一翻又晕死过去。
甚至都没来得及为自己在商店兑换一瓶二十一世纪的强效止痛药。
蓝桉:“......”废物。
待伤口包扎好后已经到了深夜,御医洗干净手返回房间时,便看见小皇帝坐在床边盯着公主出神。
因为公主的伤在肩膀上,一不小心就会压到,所以睡地极其不安稳,时不时发出几声浅浅的哽咽和抽泣。
蓝桉眉头紧皱,手僵硬地停在半空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,瞥见御医进来,连忙投去求助的目光。
“皇上......”御医顿了顿,十分害怕这句话说出来后自己会人头落地尸首分离。
想了想,决定还是换一种含蓄的说法,“公主的伤平躺着自然是睡不安稳,臣觉得可能坐起来睡会好一点。”
蓝桉一愣,随即明白御医话里的意思。
轻手轻脚地将人从床上扶起,公主似乎很不情愿,无意识间嘟囔些什么。
蓝桉便贴着她耳朵柔声细语耐心哄劝着,直至公主顺从地靠在自己身上后,他才将脸抵在公主头顶上露出满足的神情。
向来阴郁冷漠的俊脸上难得有了些二十几岁男人该有的放松和喜悦。
御医连忙垂眸不敢多看,自觉关上门退出房间。
待苏兰因逐渐苏醒,已经是第二天。
察觉到自己的胳膊被什么困住后,苏兰因本能的想要挣脱,没成想下一秒,环在她背后的手轻轻拍着她没有受伤的肩膀,接着头顶传来几声沙哑的呢喃,像是在安慰她。
苏兰因大脑嗡的一声彻底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