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此,谈得不大愉快。
从树上放下来的“吊球”将瘦男人拉到一边,小声说:“老大,这帮人不好糊弄啊,特别是长得好看那一男一女,一个能打一个能怼。”
瘦男人:“……他们手上到底有几块拼图?”
“我猜……这么多。”男人单手比了个数。
瘦男人了然,再过来时依然笑容满面。
瘦男人身材矮小,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很没有威胁性的,加上他经常带着笑,看上还挺有亲和力。
可姜芜和贺宥对亲和力天然免疫,任他嘴巴笑烂了都没个回应。
瘦男人兜了几圈,便直戳重点。
“既然你们不同意,那这样你看行不行?我们两队合并,分推两个队长,拼图可以分开保管,再一起拼地图。”
这还有那么一点诚意合作的样子。
可姜芜觉得诚意还不够。
她随意拨弄着指甲,漫不经心道:“拼图可以分开保管,但为了公平,我要求两队的都放一起,然后再平分保管。”
闻言,贺宥偏头笑了声。
亏她说的出口,这种明摆着占人便宜的要求,她倒是能脸不红心不跳就提出来。
瘦男人确实有些犹豫。
他视线在对面一队人上来回扫视,最后视线落在贺宥和姜芜身上。
凭他多次任务的直觉,这两人绝不是泛泛之辈,跟他们合作是上上策。
只是……
“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,但是那两位——”
瘦男人指向习墨才两夫妻,“不能加入,队里不留无用的人。”
小胖跳起来:“开什么玩笑?我们是一起的,为什么要拆开。”
“生存任务里体能最关键,就算体能差一点也算了,至少要年轻。”瘦男人说:“不然要在危机时刻去拖两个跑都跑不动的老家伙吗?”
说完,瘦男人觉得自己说的挺有道理,还敢腆着脸问姜芜:“你说是吧?”
是你妈!
姜芜国粹冲到嘴边,贺宥先说话了。
他语气笃定:“不可能,我们队不接受拆分。”
“不是,都是聪明人怎么你们不懂我说的意思呢?”男人万分不解。
“懂,怎么不懂。”姜芜冷笑了声:“有天你的父母遇到危险,有人说快走,别管那两个碍事的老家伙。”
瘦男人:“……”
最后,彻底谈崩。
完全没有合作的可能。
瘦男人看着一行人潇洒远去的背影,咬牙跺脚:“一帮蠢货!”
“吊球”凑过来:“老大,那拼图怎么办?”
瘦男人冷哼:“敬酒不吃吃罚酒,我们想别的办法搞!”
众人回到休息室,习墨才站在门口,欲言又止。
“也不全是为了你们,不用觉得不好意思。”
姜芜摆弄着手里的水枪,随意道。
那伙人心术不正,三观欠佳,就算合作也有可能反水,干脆别掺和在一起。
“可……”习墨才推推眼镜,神色复杂。
他犹豫了好半晌才说:“可我没跟你们说实话。”
姜芜抬眼:“说不说是你的权利。”
习墨才重重叹一口气,说:“本以为这生存任务里都是冷漠的人性,没想到会遇到你们,这几天相处下来……”
姜芜:“习老师,跳过煽情,说重点。”
习墨才一噎,酝酿好的饱满情绪往回收了收。
“其实我和我夫人之所以能在之前的小队待上十来天,是因为我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事。”
“什么事?”众人伸长脖子听。
习墨才习惯性推了推眼镜,说:“我发现对付气球人的药水可以调制。”
众人一愣:“哈?”
连平时沉稳得一批的贺宥都愣了愣。
药水能调制?
那不就相当于游戏开挂,小母牛坐飞机,牛逼上天了!
众人呼啦一下,把习墨才围住了。
这位学术严谨的老师突然被这么多大狗似的殷切眼神盯住,有点不好意思。
“习老师,你先别脸红,赶紧说啊!”小胖急得抓心挠肺。
习墨才清咳一声说:“我是教化学的,偶然一次突然奇想觉得对付气球人的药水兴许可以调制,所以就做了尝试。”
“然后呢然后呢?”小胖就差拱到习墨才脸上了。
习墨才面露尴尬。
“然后失败了,所以就被抛弃了。”姜芜替他回答。
噗嗤!
殷切的目光一瞬熄灭。
“是失败了,但我以我三十几年的教学生涯保证,这绝对不是我异想天开。”
提到学术,习墨才神情严肃且激动:“化学实验不可能一蹴而就的,我研究过成分我有信心,给我时间一定可以。”
这时,一直不说话的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