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人一冲出去,门口的稻草人都懵了,没见过这么大阵势。
懵完刚想开口,人影又蹿了出去。
稻草人:“……”
它蹦跶着在后面追,嘴里念叨:“陪我玩游戏陪我玩游戏……”
谁特么愿意陪?!
平头引着稻草人往东面跑。
贺宥在木屋侧边找到原始稻草人引着往南面跑。
鸭舌帽引另一个往北面跑。
稻草人的速度不快,但它没有任何体力消耗,蹦跶起来完全不费力,人却不行。
所以时间很紧。
姜芜一口气跑到李瀚说的位置,真有间土坯房,只是门口的斧头不见了。
一把推开门,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迎面冲来,像是坏鸡蛋放了一百年又风干,极其复杂的臭味。
姜芜忍着反胃的感觉,捏着鼻子往里走。
客厅很简单,就是简单的破旧桌椅,越往房间走,味道越发浓烈,差点熏的姜芜撅过去。
走进房间,一张旧木床,上面是一具风干的白骨。
姜芜愣了愣。
阿婆不在了,但为什么没下葬?
她迅速退出房子,站在门口深吸了两口新鲜空气。
如果说按乐乐说的故事往下顺,姜芜理了理思路,大概能猜到怎么完成任务了。
不远处传来平头呜哇乱叫的声音,估计被追的够呛。
姜芜一咬牙,重新回到房间,用草席裹了白骨就往外跑。
正好撞上平头,吓得他差点滚地上。
“我勒个去!你找线索找白骨上去了!”
“废个屁的话。”姜芜脸色难看,要能选谁特么乐意抱个白骨走。
“贺宥呢,他在哪?”
平头边跑边指南边那片树林:“那,我看见贺宥好像往那去了。”
“好,你再坚持一会儿。”姜芜扔下他转方向往树林跑,还不忘贴心嘱咐:
“你跑快点儿,我看见稻草人都快够着你屁股了。”
平头累得想哭,腿又不敢停:“坚持一会儿是会多久啊……哎哎,给句准话啊……”
树林里。
贺宥身手敏捷,要躲稻草人其实不难。
只是追他的这个稻草人还拿了个斧头,凶神恶煞地往前扔斧头,扔不准,追上去捡起斧头又扔。
姜芜看见那抹迅捷的身影蹿过,朝他喊:“贺宥,这边!”
很快,贺宥蹿到她身边,姜芜将草席放到地上,转头就看见稻草人提溜着斧头来了。
“我操!这货还带兵器的?!”姜芜忍不住骂粗。
“没事——”
贺宥话没说完,姜芜拉起他的两只手臂左右打量:“它没伤着你吧?”
这动作来的太过自然,像是下意识而动。
贺宥愣了一下,姜芜更愣。
她是脑壳抱草席抱傻了吗?
刚那语气是搞什么?
关心男人啊?!
姜芜内心一慌,面上照样稳得一批。
偏偏贺宥不让她稳,硬要打蛇随棍上。
他挑眉“嘶”了声,指了指后背,“好像后面伤着了,你帮我看看?”
看个屁!
姜小姐瞬间瘫脸,用眼神冷却他。
贺宥似笑非笑,余光瞥见稻草人蹦过来了,怕斧头甩过来,他先一步把姜芜护在身后。
只是想没想到,稻草人非但没攻击,而是“噌”一下,跪了。
当然不是跪他们,而是跪在草席前。
稻草人默默看着草席里的白骨,而后抬起头,两只纽扣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变的,变成两颗像正常人的眼珠,此时里面还有晶莹的泪。
它看着贺宥和姜芜,什么也没说,泪水落在枯草脸庞上,一滴滴往下坠。
“这是阿婆?”贺宥问。
“嗯。”姜芜点头,“我猜是稻草人有心事未了才会不停作乱,所以才把阿婆抱过来的。”
说到这,姜芜委屈巴巴抬手:“你看,我衣服都脏了,还臭烘烘的。”
——不就是怕你们有危险,要不也不用这么赶。
后面这句姜芜当然不会说。
贺宥偏头笑了声,回头不正经凑到姜芜头上闻了闻:“不臭,挺香的。”
“骗人,我自己都闻到了。”姜芜心情不爽,语气也恶劣,“来这几天了,衣服也换没了,都没洗,烦死个人。”
“那穿我的,我还有新的。”
不知贺宥搭错哪根神经,突然接这么一句。
姜芜古怪地看着他。
贺宥意识到刚才那话有不妥,轻咳一声,淡声道:“开玩笑的。”
这时候也不是讨论穿谁衣服的时候,面前还有一双泪满盈盈的大眼睛看着他们。
“你说稻草人是什么意思?”姜芜猜测,“按照给的故事线,阿婆和稻草人关系很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