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都呆住了。
男人下意识按照稻草人说的话屏住呼吸,一动不敢动。
时间一分一秒流逝,几分钟后,男人有些扛不住了。
人嘛就是这样,动的时候还好,不动的话就觉得哪哪都痒。
他突觉屁股奇痒无比,又不敢动,这时,稻草人发生变化了。
它两只黑纽扣眼睛突然变大,变成两个大大的幽深黑洞。
男人心知这是稻草人在故意引导他犯规,虽然不知道犯规的后果,但肯定不犯是最好。
他暗暗咬牙,就算两只大黑洞怎么恐怖也忍了下了。
不料下一秒,稻草人那条红色的嘴唇线以一个奇怪的角度张开,露出两排细密又尖的牙齿。
卧……操!!
男人没忍住颤了下嘴唇。
“你动了。”
稻草人满意的声音响起:
众人没明白这个所谓的“你动了”是什么意思,就见男人面色一僵,愣神走了出去。
他动作很不协调,就像……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。
砰!
门被关上。
屋内安静两秒,接着是此起彼伏的低呼声。
“这……是什么意思?走了?”
“走什么走,没看见是魔怔了吗?”
“卧槽!不会死了吧?!”
一时间各种猜测仿佛可以拼出一部年度恐怖片。
鸭舌帽没有加入无用的群聊中,而是移动到受众人排挤的姜芜这边来。
“两位,有什么高见?”
这人的帽檐压的很低,走近看才发现他的神态透着一股圆滑,特别是那双眼睛。
姜芜黛眉微挑:“你呢,先说说你的。”
“稻草人身上肯定有线索。”
“没了?”
“没了。”
鸭舌帽就像个信心满满的学渣来找学霸对答案,结果屁题不会还理直气壮。
姜芜回他一个“废话谁不知道”的眼神。
“诶大佬,别嫌弃嘛,就是不知道才来请教的。”鸭舌帽指了指屋上方的窗户,“要不让你的鸟飞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况?”
呵,这小子挺聪明。
还知道利用别人的道具。
姜芜走到墙边,发现这屋子构造奇特,顶高就算了,唯一的一扇窗也特么高得很,跟牢房似的。
拴死鸟的绳不够长,她个子也没那么高……
姜芜四下打量,想找个垫脚的东西踩上去,意外对上贺宥的目光。
“……”
四目相对几秒,两人同时别开视线,姜芜继续若无其事找东西,贺宥却朝她走了过来。
“站好。”贺宥说。
“啊?”姜芜微愣。
贺宥突然俯身抱住姜芜的腿弯举起来,姜芜整个人倏地腾空而起。
她右手拉着绳,左手慌乱下急忙搂住贺宥的脖子保持平衡。
手指碰到滚烫的皮肤,脉搏强有力地跳动透过传到指尖,姜芜倏然回神。
就在她犹豫要不要松手——
“不想摔就别松手。”
贺宥低沉的声音传来。
屋里的视线唰一下跟雷达似的全扫了过来,不知道是在等死鸟的答案,还是在欣赏这副男举女高的美图。
鸭舌帽挪到平头旁边,八卦地问:“哎他们是一对吧?”
“不是——”平头说着,抬头看到姜芜搂贺宥熟练的姿势,又不确定:“吧?”
“你们不是一起的么?”
“一起的人家私下有没有亲亲嘴抱抱贴贴我就该知道啦?”平头斜睨他。
也是。
鸭舌帽讪讪耸肩。
被四面八方的视线洗礼滋味可不好受,姜芜的脸瞬间变红。
好在死鸟这回没磨蹭,任务完成的很快。
姜芜从贺宥身上下来,故意轻咳声,撩了下头发,发现脸还是热。
“外面有两个稻草人。”死鸟机械地报告,“一个光着,另一个穿黑色衣服。”
“两个?怎么又多了一个?”
众人慌了。
结果贺宥下一句话更让人慌:“那个男的变稻草人了。”
众人:“??!!”
这意思就是和稻草人玩游戏,输的人会直接变成同类。
就这玩意儿还他妈兴繁殖?!
呯呯呯!
砸门声又来了。
这回不止前门响,连后门都在响。
一前一后,震得人头皮发麻心肝颤。
“怎么办啊怎么办?稻草人一直在敲。”
“操,老子一把火去烧了!”
马上有人制止:“你忘了规则说不能毁坏稻草人,真去烧你就淘汰了。”
这也不行那也不行,人群里崩溃一大片。
姜芜拧眉思索着,既然是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