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边。
贺宥好不容易抓到老鼠,跑下楼。
刚到一楼就听见一阵惨叫。
“嗷——”
准确的说,是猫叫。
猫妖匍匐在地上,看上去痛苦至极,爪子在脸上乱挠,抓出一道道血痕。
空气中还隐隐飘着……
辣椒粉的味道?!
“没事吧?”贺宥走过去一把拉起姜芜。
姜芜娇气揉腿,咕哝:“你也太慢了,抓个老鼠——”
她余光瞟到贺宥手上的餐刀插着只老鼠,顿时跳到三米开外,“你、你别过来!离我远一点!!”
那还不是一般的老鼠,足有普通老鼠的两倍大,吓死个人。
贺宥失笑:“真这么怕?”
姜芜一身鸡皮疙瘩往外冒:“贺宥!站住!再过来就绝交!!”
许是姜芜的反应太过强烈,贺宥倏地敛住唇边的笑意,转头看猫。
猫妖还没缓过来,可怜巴巴趴在地上,时不时打个喷嚏,口水流一地。
如果要它用四个字概括今晚的话,就是——
生无可恋。
不就是抓个老鼠嘛,被骂被捅被戏弄,最后还被撒一脸辣椒粉。
呜呜呜……
坏人太多。
好想妈妈!
贺宥走过去,一脚踩在猫腿上,将猫妖脖子上的短刀噗嗤一声抽出来。
猫妖精疲力尽,连反应都不想给,只有气无力“呜”了声。
“你的老鼠,回去吧。”贺宥将老鼠丢到它面前。
猫妖神色恹恹,叼起老鼠走了。
“明天什么时候出去?”姜芜跟贺宥始终隔着两米远,边走边警惕地盯着贺宥。
不,准确的是盯着那只抓老鼠的手。
贺宥举起修长匀称的手,失笑问:“手好看么?”
姜芜:“……”
好看,但还是剁了吧。
一到房间,姜芜第一时间打开洗手间的门,又蹦到几米外。
“你先洗我再洗,你洗干净点。”
特别是那只手。
“……”贺宥挑了挑眉,像想到什么,唇角的笑痞坏痞坏,“行,那我先去洗。”
浴室很快传来哗哗的水声。
姜芜仰躺在床上,静静听着。
莫名其妙。
同样的场景仿佛……经历过。
男人同样的话,同样的痞痞表情。
她甚至能想象浴室里晶莹的水珠下落,滴在男人挺括的背,精瘦的腰,还有那双笔直且充满力量的腿……
啊呸呸呸!!
什么时候了,还有心情动这种花心思?!
果然凡尘蒙了心,面对帅哥不能自持。
但很快姜小姐又想开了:本来就是凡人,想想怎么了?又不犯法。
她任由思绪乱飞,用意念将贺宥扒了个精光。
以至于贺宥从浴室出来时,姜小姐恍惚看见的好像是一副果体。
她难得的红了脸,闷头冲进浴室里,砰一声摔了门。
留贺宥一脸茫然。
年轻人气火旺,加上黄色废料作祟,姜不正经一晚上都在做梦。
梦里不是你压我就是我压你。
明知道荒谬,偏偏她在梦里还缠得比谁都紧。
要了命了!
等她再醒来,已经是中午。
窗帘昨晚被拆了,阳光直愣愣打在脸上,她是被硬生生照醒的。
姜芜口干舌燥,缓神数秒,而后神经质般转头,确认床上没躺着其他人,才慢慢吐出一口气。
洗漱完,姜芜慢吞吞到一楼,才发现所有人都在一楼集合。
一片狼藉中,众人结合昨晚的动静大概能猜出发生了什么。
现在他们看贺宥和姜芜的眼神已经不是简单的疯子了。
而是有战斗力的疯子。
“那个……刚才你们说这是个循环,要打破了才能出去,具体要怎么出去?”
总是哭鼻子的女生轻声问。
小胖下巴一抬,骄傲得像孔雀开屏:“跟着我宥哥就行,会带你们出去的。”
客厅没有能坐的地方,贺宥靠在餐桌旁,一条长腿弯曲着,光亮照在脸上,像在黑色眼珠上蒙了层透透的玻璃。
他说:“我能带你们出去,但是出去了一样有猫妖,我不确定百分百安全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短发女人尖声:“你既然带我们出去就得保护我们!”
贺宥撩开眼皮,嗓音冷淡:“凭什么?”
大佬天生一张冰山脸,加上188的个子,站那里就是大写的“不好惹”。
“……”
短发女人一时哑声。
昨天在背包里翻笔记的男生唯唯诺诺地问:“那…出去了你有几成把握通关?”
贺宥:“六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