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冬然满眼期待之色，不知道的，还真以为他有要追乔熙的打算。

乔熙笑了笑，“可能要让朱少爷失望了，我选择表演节目。”

朱冬然的笑容戛然而止，“乔熙，不带你这样玩的。”

乔熙两手一摊，“我好像没违反游戏规则吧?”

沈既白说不上是松了一口气，还是心情更加沉重了。

心里像是被块石头堵住了，说不出来的压抑沉重。

许一菲当然是和乔熙正在同一阵线上，“对啊，乔熙又没违反游戏规则。”

“也行！”朱冬然也想通了，该着急的人不着急，他瞎操心什么啊，“乔熙，节目准备好了吗?”

“稍等。”乔熙道。

家里有个唱片机，乔熙放片调试。

不一会儿，唱片机里传出一阵悠扬的音乐。

沈既白瞳孔微缩。

这是芭蕾舞经典曲目《天鹅湖》。

那边乔熙已经换上了舞鞋，“今日也不是正式比赛，就不换舞服了，我随意为大家跳上一段。”

随着乐声再次响起，乔熙如同一只蝴蝶展翅飞翔，柔韧的肢体均匀伸展，轻柔如纱。

沈既白痴痴地看着眼前这张脸，熟悉的旋律渐渐地将他的思绪带回大学时代。

那时他们正读大二，学校组织迎春联欢晚会，江雨凝应邀表演节目。

她当时表演的节目正是芭蕾舞《天鹅湖》独舞。

她身着薄如蝉翼的白纱裙，轻盈如飞的步伐，翩跹轻盈轻快的舞姿，令人目眩的旋转。璀璨的灯光落在她的身上，如同一只高贵的白天鹅，惊艳了全场人的目光。

他亦是一眼惊艳，沦陷至深。

沈既白坐在舞台的一角，安静地为她弹奏钢琴配乐《天鹅湖》。

那是他们仅此一次的合作。

音乐愈发激昂，舞台上的人单脚支立，构成华美曲线的舞姿，身体伸展于最大的上拔圆圈。

时空仿佛重叠了一般，当年那只让他惊艳不已的白天鹅，跋涉过千山万水，又再一次回到他的面前。

轻跃当空，如蝶般迎风展翅，落地时，一干净利落支撑动作，衔接连贯。

这支舞蹈，与他记忆中的没有毫无差别。

沈既白震撼得无以复加，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。

朱冬然第一时间察觉了沈既白的异常，“沈既白，你怎么啦?”

沈既白察觉自己的失态，重新坐了下来。

朱冬然凑过头来，压低声音问他，“乔熙不是跳古典舞出身的吗?没想到这芭蕾舞跳得也不错。”

沈既白没有说话，目光紧紧的黏在乔熙的身上。

曲终舞毕，乔熙弯腰谢幕。

沈羽柠跑上前，紧紧地抱着乔熙的大腿不肯松开，“乔熙姐姐，你跳得真好看！能不能教教我?”

乔熙弯下腰来抱起她，笑道：“小羽柠，乔熙姐姐要是没记错的话，你好像学的是古典舞吧?”

“可我听说乔熙姐姐你也会跳古典舞的。”沈羽柠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，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事情似的，语气突然变得十分兴奋，“乔熙姐姐，要不你当我的舞蹈老师好不好?”

朱冬然最先反应过来，猛一拍沈既白的肩膀，“对啊，你不是一直在给小羽柠找舞蹈老师吗?现在不就有个现成的。”

沈羽柠频繁换舞蹈老师的事情，朱冬然不但知晓，而且没少出力帮忙物色合适人选。

小公主难伺候的要命，舞蹈老师换了一茬又一茬。

他们一直奔波在物色人选的路上，但谁也没往乔熙的身上想。

“爸爸。”沈羽柠跑回沈既白的面前，抱着他的胳膊摇晃，奶萌奶萌的撒娇道：“爸爸，我可不可以请乔熙姐姐给我当舞蹈老师?”

沈既白抬眸望向乔熙，“这个，你得问乔熙姐姐同意不同意?”

朱冬然搭话，“你乔熙姐姐那么疼你，肯定会答应的。”

可出乎众人的意料，乔熙拒绝了沈羽柠的请求。

原因是等工作上了正轨后，她免不了要带队穿梭各个城市演出，实在没那么多的时间可以教沈羽柠跳舞。

沈既白也不强人所难，对乔熙道：“你也别急着拒绝，等你考虑好了再给我答复也不迟。”

乔熙笑道：“也不必说请我当小羽柠的舞蹈老师，有空的时候，我也可以教教她的。”

闻言，沈羽柠原本不高兴的一张小脸立马由阴转晴，“乔熙姐姐，你说的是真的吗?我以后都可以让你教我跳舞吗?”

乔熙认真点头，“当然可以。”

沈羽柠高兴得手舞足蹈，立即飞奔向乔熙，“那现在可以吗?”

乔熙也不忍心拂了沈羽柠的兴致，点头道：“可以。”

朱冬然道：“那小羽柠就交给你们了，我和沈既白到阳台抽根烟。”

阳台的玻璃门缓缓关上，隔绝了声音。

朱冬阳给沈